抓了把柄;若不是安若目中无人心术不正,他们家也到不了现在这步田地。
安若到的时候,钟静唯正在煮茶,神色平常的让安若进来,将一个盛着茶水的精致玻璃杯递给安若。
“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安若抬头有些紧张不安的看钟静唯,但是沉默着没有开口。
钟静唯忽而笑了起来:“怎么?你来不就是有事要跟我说吗?”
安若咬了咬唇,声音低微:“钟小姐,我爸爸他……我想说,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去见他一面?”
“凭什么?”
“什么?”安若以为自己没听清楚,不确定的问道。
钟静唯继续挂着淡淡的微笑说:“我说,我凭什么让你去见他?”
安若不安的舔舔干涩的嘴唇,“我……我想,莫,看在莫少的……”
“坤子哥吗?哈哈,”钟静唯不可抑止的大笑,“你又凭什么让我看他的面子?安若,这就有点儿不合逻辑了吧?”
被这么一说,安若低着头,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。
“你看看那边,”钟静唯指着自己前方的窗户,“对面就是坤子哥的房子,没准他这会儿正在窗前看着这边,你要不要和他通个电话询问一下?”
安若受了惊吓似地扭过头看向对面,因为屋子亮堂外面一片黑暗,玻璃上只有这个房间的映像,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。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,钟静唯对她的嘲笑,让她很痛恨,可是她明白目前她没有实力和钟静唯斗,只能努力掩藏起愤恨,努力让自己镇定。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甚至讨厌我,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帮我。”
“我帮不了你,”钟静唯不再戏弄她,收起笑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只是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,如你所知,钟检察长是我叔叔,但这不代表我就有能力让你去见你父亲。况且他是自作自受。”
“钟静唯。”安若忽然的站起来,俯视钟静唯。那句“自作自受”惹毛了她。
钟静唯仍是坐着不动声色,“我只不过说了实话你就这么激动,改日上了法庭,你岂不是要砸场子?”她抬起头,眼睛微眯,“安若,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,既然今天你来,那我就跟你把事情好好说清楚。要说很长,你不打算坐下听吗?”
钟静唯那种淡定自若的气场,是安若所不能及的,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钟静唯的掌控中一样,让她觉得自己像只猴子。
“最开始不喜欢你,理由很简单,因为你缠着坤子哥,包括沈乔,实话说我们都不待见你。在我们这些人心中,配的上坤子哥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小秋。”
安若听了此番话,忽然打了个冷颤,直觉上认为,这些事情会和贺小秋有关。
“后来你摔了她的镯子,你那次降职确实和她有关,你不用恨她,在我们看来,那次的降职实在是太轻了。”
安若的手紧紧握成拳头,她想发脾气,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没这个资格,她来是有求于人,有什么气只能咽下,不能声张。
钟静唯眼中浮起一丝戾气,声音也更冷漠尖锐:“现在呢,你居然想利用职务之便,和李成均联手把她拉下马。”
安若被这番话吓到了,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李成均有联系居然被他们看在眼里,若是没有出这一档事情,她真的和李成均一起害小秋,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?
“就因为贺小秋让你差点儿丢了工作,让你丢人跌份儿,并且你认为是她抢走了坤子哥,”钟静唯不顾安若的惊慌颤抖,继续抑扬顿挫的说:“你要公报私仇。”
“我没有,什么李成均,我、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。”安若有些磕磕巴巴的说,颤巍巍的端起杯子,试图用温热驱走身体的战栗。
钟静唯唇角挂着一丝戏谑,“害怕了吗?那如果我告诉你,小秋是坤子哥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呢?如果我告诉你小秋其实不姓贺而是姓钟,她是钟家的孩子、我爷爷的亲孙女、我的堂姐、我叔叔唯一的女儿,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很奇妙?”
“砰。”安若手中的杯子滑落,茶水洒在她身上、和她脚下那块雪白的地毯上。
那是钟静唯从澳洲带回来的地毯,是她从秦念手指头缝里抢回来的,特别中意的地毯,此时却被茶水染成一片一片黑黑黄黄的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安若赶忙趴在地上用纸巾去擦茶水,她知道这地毯一定价值不菲,恐怕她所有工资加起来也不够赔的。一边手忙脚乱的擦着,一股子委屈的泪水涌上眼眶。
钟静唯咬着牙,忍住心痛,装作淡定的过去把安若拉起来,搬开茶几捞着地毯一角,像拖死狗一样把地毯拖走,厉声道:“反正你走后,这地毯我也不打算要了。”
钟静唯的话,很不给安若面子,可是她却不敢反抗什么,她甚至快要忘了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。就算想起来又怎样?她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,在他们眼中是唾手可得,甚至是毫无价值。回想这一段时间,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跳梁小丑,演着一出出如今她自己都不忍心看的剧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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